
23歲的早晨跟所有(熬夜的)早晨沒什麼兩樣,一樣賴床翹了課,
起床起得不情不願,來了學校上課還遲到,同所有過去22個生日一樣,
生命沒有在一系之間變了樣。
在10天前回台中在背上刺了一個和平的記號,
它在兩翼有一雙翅膀,上方有一隻緊握的拳頭。
它是馬克思主義的national sign,我覺得它有些矛盾,
我覺得它很像我。
並非刺了這個記號就宣稱了我是個馬克思主義者,
我甚至沒好好讀過馬克思。
我也不認為讀了才能宣稱我有或沒有資格使用這個符號,
實際上正因我與它的距離,使得我得以以自己的方式去
理解或定義它。
柏真為它上了色彩,
“大麻的顏色,或自由...“他說。
我在語言上同意了他,便把所有意義的產生的責任交給了他。
很慶幸我所選擇的人是他,在很多方面我認同他的態度及方式,
面對刺青,或者生活。
如果到了現場發現是家有著usual的招牌大大寫著“刺青“,
在玻璃上貼了一堆發紅浮腫的刺青照片,一坐下就拿著
幾本 popular tattoo icons 給我挑,也許我當場走人的機率高得多。
我無法用語言精準描述這個人給我的感覺,我頂多感到熟悉,
他們有特定的語氣,姿勢,說話的速度,語言,字眼,以及眼神。
我羨慕,喜歡,假裝著那種姿態,
並無法避免的與之背離,因此形成了一種可笑尷尬的姿勢。
也許刺青使我與之更接近一些嗎?
我心中的烏托邦,或住在裡面的你們,
也許。
但我的確感受到它的力量,就像真有一雙羽翼未豐的骨架從背上
結痂的傷口破繭而生一般。
又輕又重的符號就像我已走上的道路所象徵的責任及遙望不可及的美好目標,
必須為之奮戰,時不停歇的勇氣及力量,並永遠不能失去的理想。
馬克思之於符號之於我的意義轉化成一種提醒,
正如符號的矛盾性對我內化自省的提醒一般。
而其中的顏色正扮演了完整其意義的角色,
它因此再也不只是“用流血換和平“的極端意義,
我不認為顏色扭曲或淡化了它,反而成就並連結了我與它之間的關係。
不知柏真當晚三通電話是否與我所理解的差異甚大,
但似乎很多意義透過語言反而製造了誤差的高度,
就像你永遠無法用語言解釋或取代藝術。
而我並非嘗試以文字圓滑我的不安或試圖說服任何拒絕理解或想要理解的人。
只是想以任何方式(文字、圖片、照片)
來試圖記錄我現在,對於過去及未來的態度、想法及做法。
以這些試圖逼近及記錄我思考的核心,
(即使那裡很可能什麼都沒有,像一片荒漠)
而此時背上有個尚未復原的傷口的我,看著軍訓教官放著納粹紀錄片,
我們再也沒有那種慘絕人寰的生命經驗,只能藉由這種(某種意義上來說)被正名化的活動認知或感受生命嗎?
我真心希望從現在開始我能夠更(理智的)愛自己的身體及靈魂。
生日快樂。
.
0 comments:
Post a Comment